她看见沈越川抬起手，细致的帮他取下头纱，然后是头饰。

沐沐冲着方恒摆摆手：“叔叔再见。”

但是，她可以用同样的方式给医生暗示。

也就是说，许佑宁知道他的身份了，他们不用再互相猜测。

康瑞城既非病人也非医护人员，按照医院的规定，他本来是不能进入检查室的，可是不知道他和院方达成了什么协议，医生竟然默许他一起进入检查室。

他抓着萧芸芸的手，看着她的眼睛：“芸芸，就算你不做出这个选择，我也会选择手术。”

“不是先不说”沈越川维持着严肃正色的样子，语气里夹着一丝警告，说，“我好起来之前，谁都不准再提这件事。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使劲憋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憋不住，“扑哧”一声笑出来。

她最终还是收了声，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越川。

沈越川躺在病床上，脸色依然苍白，整个人还是没什么生气。

“居然是你！”康瑞城恨不得顺着手机信号去杀了奥斯顿似的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佑宁一眼，低声警告道：“我是医生，我说会就会！”

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，很快就到了除夕当天。

沈越川和萧芸芸走神的空当里，娱乐记者和摄像师已经一窝蜂跑过来，将两人团团围住。

苏简安要笑不笑的看着沈越川：“你真的只是想带芸芸出院过春节吗？”

这是她唯一可以为沈越川做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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